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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时健去世,弟弟褚时佐:“哥哥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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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2019年3月5日,经媒体确认,原云南红塔集团有限公司和玉溪红塔烟草(集团)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褚橙创始人褚时健,今天中午因糖尿病并发症于玉溪市人民医院过世。

此前,2014年8月,凤凰网财经曾经推出一期特别人物策划——"褚时健:归来"。彼时,褚时健从“烟王”转身成为“橙王”,走过谷底,再到巅峰,历时10年,一手拉动云南经济,诠释“人生总有起落,精神终可传承”。

从“烟王”到“橙王”,他用了10年时间。

年过古稀,二次创业,他重拾了作为企业家的荣光。

他用从谷底到巅峰的“反弹力”,向人们证明了褚橙的寓意:生命总有起落,精神终可传承。

夕阳逆袭:

褚时健回来了。

这里意义颇丰——他东山再起,“褚橙”盈利多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褚时健凭借这个被标签化的水果,再次拾起了作为一个企业家的荣光。尽管,他仍是一名犯人——虽然因保外就医而出狱,但在2016年之前,他还不能摆脱这个身份。

褚时健的生活半径并没有因出狱而扩大,他回到曾经的发迹之地——玉溪,扎进哀牢山,极少露面,并受到政商两界众仰慕者不间断的探望。

廉颇未老:

哀牢山是玉溪当地的一片响雷地,意思是说这里的土壤、气候等条件都不好,耕种完全凭运气,靠天吃饭。这里素来有种橙和甘蔗的传统,但因为水源、经验等跟不上,鲜有盈利。褚时健在这里包下了两个山头,他决定试着种种云南特产的橙子。

为钱,也为再次自我证明:

谈及再次创业的动机,频繁见诸媒体的原因有二。

一是钱,“谁都希望晚年的生活过得好一些。”他至今对国企高管工资耿耿于怀,任职玉溪卷烟厂厂长时,褚的工资与他创造的经济效益完全不对等。对褚时健的判罚使得国企高管工资过低的问题被广泛讨论。如今,国企高管动辄过千万的年薪已不再是新闻。而褚时健任职玉溪卷烟厂厂长17年的所有报酬仅80万,他不甘心。

二是他仍想证明自己,在人生将要退场之前,再扳回一局。闲云野鹤不是对这种倔强老人的赏赐,褚时健希望之后的生活过得充实,无需再受资本或制度的裹挟,他要为自己活着。

重出江湖,一呼百应:

曾经的泰斗宣布重出江湖了。褚时健一呼百应。

政府给褚时健立了一个账户,里面存了几十万元钱,作为他看病的费用。没过多久,里面的钱变成了几百万,都不知道是谁存进去的;

玉溪卷烟厂为褚派了秘书、保健医生,并调来了曾跟随他多年的老司机;

2003年,王石从珠穆朗玛峰下来后特意跑来见褚时健,一向把寻找挑战视为人生目标的他称希望后半生能像褚时健一样;

不少烟厂的人来请褚时健出任顾问,还有希望拉他开矿的,哀牢山从未如此热闹过。

褚最终决定单干,朋友们纷纷出资借给他钱,赔了也借。最终褚拿到一千多万作为启动资金。

重视技术就是盈利的秘密:

许多企业家都有一套自己的打法,它们往往可套用,且屡试不爽。

褚时健的打法是:重视技术。他一向苛求技术,玉溪卷烟厂称霸全国烟业在很大程度上受惠于这一点——褚任职时在烟草种植和生产技术上下过血本——他曾赌上卷烟厂的全部身家引进设备。

曾经的成功经验如今被悉数用到了种橙上。他对肥料、灌溉、修剪都有自己的要求,工人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只需执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种橙期间,遇到任何难题,褚的第一反应就是看书,经常一个人翻书到凌晨三四点。一个跟着他干的果园技术员曾对媒体坦言,自己从事这行20多年,知识和经验都不如上手几年的褚时健。

褚厂长的橙园:

种植冰糖橙是一件费时费力的差事:阳光对果实尤其重要,因此年初就要剪梢;开花后要保花,接着保果,控制果实的实际大小、外观,环环相扣。褚时健一直亲力亲为,有果园的工人对此发过牢骚——一次果园运来一批树苗,工人们卸车、搬苗、栽种,全部都在褚时健眼皮底下干完,他就那么盯着工人,一直到晚上。大家觉得褚不信任他们。

除此之外,橙子的肥料一直是褚时健得意的宝贝。这种混合了鸡粪、烟沫、榨甘蔗后废弃的糖泥等独特的配方,是褚橙独特口味的秘密所在——一直被称赞的24比1甜酸比正源于此。

与时间赛跑,褚橙全国闻名

75岁时,褚时健种下第一批树苗。对他来说,半路出家、环境艰苦都不是最大的困难,褚最缺的,是时间。一批新苗长成需要六年时间,那时褚已经八十多岁了,他输得起资本,但输不起时间。

褚时健是幸运的,他本分地只管种好橙子。过硬的品质使“云冠”橙开始扬名于云南省,他的果园开始盈利,整个昆明“一橙难求”。而媒体不断曝光和互联网电商的营销,最终推动褚橙在全国成为一个现象级事件。

不谈过去,只看前“橙”:

本来生活网是把褚橙推向北上广的力量。作为一家主打生鲜类电商网站,其创始人,前《南方都市报》总经理喻华峰,跟褚时健有着相似的经历。二人都任职于国企,凭个人能力在体制内部一手创办辉煌事业,又难逃体制原因造成的原罪,皆因贪污入狱。两人跌宕起伏的过去无疑是本来生活网和褚橙联姻的最好卖点。同时,两人又都“默契”地掩盖了个体与体制的冲突,不谈过去,只看前“橙”。

“励志橙”成功营销:

深谙传播之道的喻华峰为褚橙准备了一个励志的故事。

本来生活网的营销团队举重若轻地强调了褚时健人生中的励志部分,提出了“80后向80后致敬”的概念。通过向一些在各自领域内有所建树的80后赠送带有类似“心灵鸡汤式”标语的褚橙礼盒以实现营销。

这些人大多不是大众意义上的明星,但都小有名气,且多遭遇过挫折或正面临事业转型。微博上的“花总”、韩寒、蒋方舟、李亚鹏等都在被馈赠的名单上。

例如,韩寒的礼盒上写着“在复杂的世界里一个就够了”,而礼盒里真的只有一个橙子;刚经历离婚的李亚鹏的礼盒上写着“我很好,你也保重”;送给一些创业人士的礼盒上则是“谢谢你,让我站着把钱挣了”。

聚光灯下的褚时健:

媒体的不断报道、电商和众名人在微博上的合力推广,使得褚时健一直在聚光灯下。不断有媒体探访他的橙园,希望褚时健说点什么。但他对国家和过往避而不谈,对人生轻描淡写,唯一能从他嘴里套出来的,只有橙子。

而另一方面,碍于身份,褚时健依然不适合站在聚光灯下。细心的人会发现,褚时健在所有媒体报道中从未出现过在果园以外的公共场合。他唯一一次在玉溪以外公开亮相,是在昆明经销商的力邀之下,并得到承诺“不用下车,就坐在车上看看”。

一定程度上,哀牢山就是褚的监狱。

大佬们的致敬:

王石与褚时健惺惺相惜。这位曾公开表态过万科从未行贿的企业家认为,褚时健“确实犯了罪”,但不妨碍他对褚“作为一个企业家的尊敬”。王石曾在微博上引用巴顿将军的语录对褚评价道:“衡量一个人的成功标志,不是看他登到顶峰的高度,而是看他跌到低谷的反弹力”。王石前后两次探望过褚时健,第一次在2003年,他刚从珠峰上回来;第二次在不久之前,他携女友田朴珺前往。褚在后来的报道中,委婉地表达过些许不情愿。

和褚同时代的企业家,柳传志对其高龄创业由衷敬佩。柳晚年进军农业,希望旗下的猕猴桃与褚橙捆绑销售,“褚橙柳桃”成为2013年的营销经典。柳称能把自己的名字放在褚时健后面,他很荣幸。

事业愈好,身体愈老:

褚时健老了。

但种橙事业的发展速度却在不断超越着他的身体极限。糖尿病、衰老,86岁的身体没有他的精神强壮。一次和玉溪市副市长在田地里看烟草,褚因说话过多并有些激动,一下子昏了过去。

最近几年,他大多时间都在躺着,时常在阳台上远远望着哀牢山。褚的一个陪护员曾透露,他特别喜欢九月份的哀牢山——彼时正是蜜橙成熟的时节,漫山遍野的橙子,橘黄色铺满整个山脉。褚时健说,那哀牢山看起来好像一枚大烟叶。

现在,一切宠辱都已经过去。他可以在云南高原的阳光下平静地回忆往事了。

“很敢”的褚时健:

敢拼,是许多成功企业家的普遍性格。这种特质往往使他们在某些关键时刻脱颖而出。用弟弟褚时佐的话说,“哥哥很敢”。

褚还在十几岁时,已经上了战场,和两个哥哥一起参加革命队伍,最后只有他一个人活着回来。第二个哥哥被国民党打死在战场时,他硬是在枪弹中找了两个小时哥哥的尸体;

1981年,褚时健几乎揽下当时云南全部的外汇总额2300万美元,购买英国的制烟设备,一旦他不能还清这笔债,就得坐牢;

事后证明正是这些冒险之举让他获得了成功的资本。

褚时健和妻子“激情燃烧的岁月”:

褚时健算是少年成名。从战场上回来后,他很快进入了干部队伍,从组长、片长,一路被提拔成区长。

后来,褚时健遇到了妻子马静芬。剧情跟《激情燃烧的岁月》颇像,有媒体将二人的恋情称为“滇纵青年干部对一个上海大户人家二小姐的终身改造”。马静芬年轻时有性格,在呈贡教书时因得罪了领导,被扣上“呈贡最坏老师”的帽子。他就好奇,一个女人怎么落得这样的称号。接触后,褚时健看上马静芬了。他霸道地转了马静芬的组织关系,将她安排在了玉溪工作。

一个当过游击队员的粗人,一个上海大户人家的小姐,二人的婚姻磕碰难免。马静芬形容褚时健“他只是脾气不好,人是很好的”。

不忍反右,却自己成了右派

算上入狱,褚时健被国家抛弃过两次。

第一次是任职玉溪地区行署人事科长时,由于不忍心,无法完成上级分配的右派指标,他自己成了右派。褚以“戴罪之身”在西双版纳嘎洒的一个糖厂当厂长,他的商业天分让这个小厂成了云南仅有的几家可以盈利的糖厂。当时厂里两路造反派互相打,但都不舍得往死里整他。

后来,褚时健进了频临倒闭的玉溪卷烟厂任厂长。

“烟王”辉煌时代的到来:

1988年11月6日夜里,云南发生两次七级以上的强震,这一震让这个当时拮据的云南省越发艰难。

褚时健不会想到,这次地震将改变他甚至整个云南省的命运,属于他的辉煌时代到来了。

当时中央财政困顿,没有钱可以支援。遂放开了云南的烟草管制,从原料到销售什么都可以尝试。布满山区、没有工业底子和产业条件、交通不便、几乎没有快速致富希望的云南终于等到了机会。1987到1997年这十年间,借由烟草,云南的经济增速等五项指标一直位列中国榜首。

而一手缔造红塔山的“烟王”褚时健,无疑是这场烟草政治名利场中备受瞩目的弄潮儿。

引进技术设备,改造烟厂:

任玉溪卷烟厂厂长后,褚时健开始了对这个半作坊式小厂的改造:

“单箱卷烟工资奖金含量包干”政策使卷烟厂彻底摆脱了国企生产效率底下的弊病;

其后,褚时健大举借债引进国外先进设备。当时进口指标不够,他甚至让时任副总理的朱镕基帮忙,并承诺解决了就为国家增收30亿的税款。据说,烟厂的负债率最高时达到500%。

褚又发起了业界闻名的“第一车间”计划:由烟厂提供经费,引进最先进的烤烟品种和种植技术,改善灌溉条件,帮助烟农生产高质量的烟叶。

现在看来,褚种橙和办烟厂的做法如出一辙。但,光是这些还不够。

绝妙时机和“绝对权力”造就红塔集团:

1988年,国家放开名烟零售价,红塔山的机会来了。它迅速脱颖而出,甚至在价格上和一些世界名烟分庭抗礼。

玉溪厂是第一个从烟草专卖体制下挣脱出来的卷烟厂——褚时健争取到了兼任玉溪烟草公司经理和玉溪地区烟草专卖局局长的机会。这种三合一的身份也给了褚更多权力,他掌控着产供销的所有流程,再没有人能妨碍红塔山了。最新的统计是,红塔集团1998年的利税总额为200亿元,约占云南全省财政收入的一半。有国家领导在参观卷烟厂后大喜过望,直言这就是个“印钞厂”。

与此同时,绝对的权力也为褚时健日后的悲剧埋下伏笔。

烟草名利场中的褚时健:

弟弟褚时佐曾如此描述过当时褚时健出行的盛况:开在前头是褚时健的车,后面跟着20多辆以“O”开头的政府车。褚时健停车,挽起裤管赤着脚走进田里,那些干部则站在路旁,远远眺望——他们都是盼着从褚手里拿到红塔山批条的人。有人算过,批到一件(50条)红塔烟至少可以挣1万元,谁拿到批条谁就发财。

当时红塔山的计税价不到50元,而市场价则在100元以上,也就是说,只要转手一卖,就能挣一倍,利润如此,人们当然趋之若鹜。而这一些的关键,就在褚时健手里的批条。褚认为这中间的利润,他不要白不要,于是他开始收正常价格之上的“浮价”,每条收10元到20元,这些钱被打到一个秘密账户上,几年下来,竟有15亿之巨。

以烟谋私:

1995年,贵州省委书记被查,中纪委发现,其妻子从云南批了上万件红塔山香烟。当时江泽民总书记做出批示,要求严查省部级以上领导干部和子女在云南以烟谋私的问题。

褚时健确实贪了一笔钱,他对预审人员解释过其中原因“当时新的总裁要来接任,我想,新总裁接任后,就得把签字权交出去了。我也辛苦了一辈子,得为自己的将来想想,不能白苦。所以我决定私分了300多万美元,还对罗以军(总会计师)说,够了,这辈子都吃不完了。”

在不该拿钱的时候,拿了该拿的钱

褚时健对钱的态度如何?难说。在媒体采访中,褚的衣着被刻意强调过:泛黄的领口,用了20多年的皮带。有玉溪地方官员回忆在饭馆遇见褚,一盘腌菜炒肉末没吃完,他亲自打包。

钱是衡量一个企业家成功与否的重要标签。然而几乎获得过所有重要的企业家奖的褚时健,17年的报酬仅仅80万元。值得一提的是,褚的下一位继任者第一年的工资就超过100万元。褚贪污并不是不可以理解,他曾引起社会对国企高管“59岁现象”的激烈讨论。事实上,因为这种不平衡而身陷囹圄的,又何止他一人?

然而,褚时健为此付出了更大的代价。

70岁,家破人亡:

他家破人亡了。女儿自杀,夫人身陷囹圄,儿子远在异邦。1995年12月,女儿褚映红在河南狱中自杀,她留下一纸,写到“我这样做跟号里、所里的人无关,只是无法忍受何日是尽头的苦难和屈辱”。听到这个消息时,快70岁的褚时健拉着律师,情绪激动得大哭起来。

随后,褚时健被捕。1999年1月9日,云南高院宣布判处褚时健无期徒刑并执行。

几天后,一场罕见的大雪覆盖了昆明。

领导人定调:功不抵过,过不掩功

1998年初北京两会上,十多位企业界和学界的人大代表与政协委员联名支持褚时健。舆论为这个一手拯救云南经济的古稀老人不平,他得到的太少了。“一个为民族工业做出如此巨大贡献的国企领导,一年收入竟不如歌星登台唱一首歌!”

最后,时任中央领导直接出面,以“功不抵过,过不掩功”定调。

对于此案,其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日后,国企领导工资高得足以刺痛舆论的神经。当然,这一切都已与褚时健无关。

传“橙”:

在狱中,弟弟褚时佐来看望他,并带来了自己在哀牢山种的橙子。褚尝后,觉得味道挺好,心想,如果还能出去就种橙子吧。

后来,曾有记者问褚时健,最遗憾的事情是什么?他答:“回不到过去了嘛。”

但是,在某种意义上,他还是回去了——云南哀牢山,有一片响雷地正等待他的耕种。五十多年前,年轻的褚时健和新婚的妻子马静芬,带着他们刚刚两岁的小女儿被下放于此。如今,故人犹在,一切都似曾相识。

他将再次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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